宋福生和家人们一起往回走,仰望蓝天,脑中情不自禁的闪过复习的一幕幕。
那时,满地的粮袋子。
九族的老少爷们将堆他家的粮袋背走,给那些家里堆的更是连下脚的地方也没有。
哥哥们给做了一张学习桌送与他。
大姐给做双棉拖鞋。
阿爷在村里和翟婆子打嘴仗:“不准让狗叫,影响俺们福生念书。”
大伯满院子抓孩子,“不准吱哇乱叫,再胡闹就开揍。”
老娘:那更是都不知道该怎么好了。
那么抠门的人,只要茯苓逗她奶说:“奶,我爹要买书。”
老太太就摸裤腰掏钱。
买。
一副供孩子上学,当父母的掏钱是应当应分的模样。
宋福生又再次看向妻女笑。
佩英守着他学习,给门帘子开个小窗,督促他学习比当年茯苓念初中那阵还操心,一次次坐在炕边陪着他。
他念书,她就做衣裳、缝被子,换着样给做吃的。有时困的直点头也不睡,打着哈欠说:“我不能睡,我前脚睡,你后脚就扔了书。”
而女儿是从白目,没有这古代记忆,不会写这里的字,到现在古书看的比他多太多。
又是给他设定复习计划,又陪他一起念,茯苓等同于又过了一遍遭罪的高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