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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掌柜说:“客气啥,就是个心意。刚听说信儿的时候,我都很想随着镖局去一趟喝喜酒的,就是走不了。随着这科举,住店的人太多。”

四壮、高铁头端起酒杯站起身,向白掌柜敬酒。

高铁头发出诚挚邀请:“我们走时,太爷爷就说,见着您了一定要说上一句:空了,去家里坐坐。”

宋福生一边吃着当初客栈免费提供的萝卜咸菜,一边含笑点头。

有空是要去家坐坐的,要和老白当好友和远方亲属那么处。

当初,那境地太艰难。

如若路上遇见的人,有一个人稍微刻意难为难为他们,那时候就够他们喝一壶。

这老白,当初不但没有难为他们,而且处处伸手行方便。

那时候能伸手给他们的一个馒头,哪怕是一碟咸菜,意义都不同。

白掌柜将酒一饮而尽,“一言为定,有机会我一定上门去看看大家。只听你们讲房子,讲大片的田地,没亲眼瞧瞧不解馋,哈哈。”

白掌柜和小武还安排个特别插曲,领着宋福生、钱佩英、宋富贵他们去当初住的屋子,推开了房门。

宋福生和钱佩英并肩站在门口。

夫妻俩望着那炕,那地上,就想起大伙全挤在这屋里睡觉的一幕。

当时,就连那几张凳子上,也坐着人睡觉。你就说吧,坐着咋睡?那真是比火车硬座还遭罪。

可是他们就挺了过来。

也是在这里,他们大人推着手推车去很远外的松树林,过坟圈子摘松子。

那阵,为了多收点松子,那真是命都不要,啥工具没有,树梢都敢攀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