米寿跪坐在炕上,拿着小凉帕子,一会儿给宋福生擦擦额头,一会儿给解开衣裳领子擦擦心口。
给姑父袜子脱了。
还用额头碰碰宋福生的额头,试试热不热,姑父的脸好红啊。
没过一会儿,楼上就传来宋福生和米寿闹到一起的声音。
楼下,钱佩英瞟眼楼梯,没当回事儿,她歪在沙发上,接着和女儿看礼单子。
今儿可要将钱佩英累的不行。
刚才累的她都不想归拢沙发扫地,还是富贵媳妇她们几个过来,帮忙收拾桌子洗饭碗墩地,她才不得不坚持将屋里收拾利索。
那也照往常卫生差,敞开窗户放味儿放不出去,满屋子酒气。倒给屋里敞的冰凉。
她和闺女就将沙发拽到壁炉这里,一边烤火一边说话。
没一会儿,老太太来了。
老太太进屋就被吓一跳。
因为楼上米寿喊:“扎到我啦,”接着传来她三儿的哈哈大笑声。
老太太换拖鞋的动作只顿了顿,然后就不当回事的进了屋。
早就习惯了,她三儿和米寿就那样。
“给我看看,都随了多少。”
钱佩英坐直身体,向旁边让了让,示意婆婆坐她旁边:“大姐她们那面的礼账对完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