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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老太扛着锄头回眸看她笑,大声应道:“嗳。”

昨日,她们俩在阁楼里,到最后差些抱头痛哭。

因为马老太哭着控诉她:“钱氏,我这个娘怎的你了?我哪做的还不够格,我甚至已经放弃了你生子,这话我和陆畔他奶都讲过,只要你们好好的。你不知让我放弃那有多难。”

她当时还挺莫名其妙的:“您这是怎么了?”

老太太泪如雨下说:“你不管叫娘,从逃荒开始就没叫过。你不是叫她奶,就是叫老太太,你别以为我不知道。”

所以今早,钱佩英用了最大音量喊一嗓子。

第六百五十九章 戴上紧箍咒

马老太出了家门,趁别人不注意时,悄悄用手捂了下热脸,怪不好意思的。

昨日借着酒劲儿,真是说了不少话。

该讲的,不该讲的,将平日里堆在心口堵的满满的憋气话,她一气儿就给说了出来。

当时,不觉得怎样,甚至越说越委屈。

就觉得三儿媳,你不用挑我老太太理,你竟然敢不叫娘。

你这是没生男娃,你要是生了,旁的都不用多举例,你就试试往后,儿子为媳妇处处顶撞你这个亲娘,你尝尝那滋味?

你要是真当了婆母,还不一定比我老太太豁达呢,别不知足。

可是,睡一宿觉起来后,她天没亮时就渴醒了,盘腿坐在炕上回忆,越回忆越不自在。

想起三儿媳哄她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