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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说完,那面宋福寿给他爹裤衩子捡回来了,已经往水浅的地方走,三猫子也对远处的老娘举了举捞回的补丁包,在污糟的水面上咧嘴一笑。

而这面,宋福生和阿爷他们正在问富贵和田喜发:“怎么个情况?”

这些人看起来太脏,要不是进村就喊一嗓子说回来啦,村里人就会认为是来了一帮难民要抢粮。

“别提了,一路一直下大雨,我瞧着,可不止咱们这里受灾。”

“外地也下雹子了?”

“那不知,但雨比咱们这里还大,我们过幽州那阵就开始下,到勋阳城那就不中了,城里水到膝盖上面,我这么高个子到膝盖。”

“富贵叔,那京城呢?”宋茯苓插话道。

“京城,我走那阵虽没下,但是天很不好,刮邪风,能卷起沙粒子吹人脸,”得亏他们有口罩。

“给,”宋富贵冲茯苓一使眼色,茯苓就接过了包。

看来富贵叔给带吃的了。

接着姑父又给她一个特大号的包裹,压的茯苓差些没接住。

这一耽误就没听见别的,只看到富贵叔在和爹在油棚子角落里嘀嘀咕咕私聊。

其实也没说别的,就是业务上的事。

富贵先提的是给外村的汉子全放回去了,让赶紧回家看看。

至于上班,等雨停后、城门开了再集合,这趟的押运钱都没给,又不会黄了他们。那些人也知道宋家人不会赖账,家里有御匾在,谁能为三瓜俩枣砸招牌。

接着才讲交接货的时候,出了点小状况。

已经将有一个带保单的大花瓶移交给来取货的管事,但是不知风大还是怎的,有小厮没抱住,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