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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老太太是真心的,越听越觉得,甭管是老寿星年迈的陪她这名农妇一整天,还是陆畔,听说那木梳是亲手做的,咱真不能拿人家尊重咱,当成理所当然。

啊,就看上你家孙女啦,虽说一家有女百家求,咱就摆谱?不能那样的。

马老太今夜心里乱糟糟。

这份千头万绪里,包含着她纳闷,咱家鸡窝窝里真出了金凤凰?这种离奇事件,太容易恍惚。

难以置信。

陆畔到底看上她孙女啥了呢,还没咋地呢,瞧那样,就已然被拿住。

马老太用油灯照了照胖丫熟睡的脸,再次感叹:真有本事啊。

扯过被,给盖严,这孩子睡觉蹬被。

啊,老太太今晚在三儿家住,与宋茯苓住一个屋。

不,她是打算最近都在这里吃住啦。

在房子没盖好前,有钱买丫鬟却没地方安置前,她就给小孙女当丫鬟。

马老太拎着油灯坐在长凳上,这小屋连个桌子也没有,书桌在大屋。

她披着罩衣,油灯照亮下,趴在窗沿边写道:“老寿星,民妇是桂花呀,马桂花,夫姓宋,也就是福生的娘。”

白天唠嗑时,与老寿星讲过自己的闺名。

“给您在信里行个礼,赔个歉。最近不能去叨扰您啦,家里事多……”

有些字,不会写,老太太就画圈,打算明早问米寿。

不能问孙女,孙女人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