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福生急忙往前坐了坐,端正姿势给书拽过来看。
就这个听到咳嗽的本能动作,忽然让宋茯苓心软。
宋茯苓将毛笔放好,抬头看过去,想了想,下了炕。
去灶房时,她特意大声对钱佩英说:“娘,我去烤炉房转转,给送表格,和姐姐们聊会天。”
“啊,去吧,活动活动。”
宋茯苓一走,宋福生果然扔了书本就开始放松,躺在炕上,趁自己一人在屋没人看见,还发脾气将鞋给甩了。
钱佩英进屋瞅他那样无奈地笑:“你闺女就那么吓人吗?”
宋福生一听,满肚子委屈,扑腾盘腿坐起来道:“那头上跟长了双眼睛似的,咱也不知道她是咋发现我开小差的。我稍微注意力不集中,她就咳嗽。”
“呵呵呵呵呵。”
没办法,钱佩英每每听老宋吐槽就是憋不住笑。
自从老宋开始学习,好些回她都笑出了眼泪。
这可真是上辈子欠的,欠学习,上学那阵,坐最后一排调皮捣蛋,弄个笤帚拖布都能玩起来,也欠好老师收拾。
这回来了这里,都还上吧。
人到中年不得已,还得被闺女逼学习。
宋福生拧着两眉道:
“你还能笑出来,你咋这么没同情心。你知不知道,你闺女一天跟个鬼似的,眼睛竟盯着我。
嗳?她也不说我,也不咋滴,就用眼睛看我,可她那眼神就是在逼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