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茯苓不自禁与老妈对视一眼:犯人可真多,那么老长一条,男的女的都有。
钱佩英:艾玛。
她也被震住了。
第一反应是,做那么些刑枷和囚笼就得费很多木材吧?
只看远处浩浩荡荡队伍里,最前头就是穿着破破烂烂脚带铁链子、双手被刑枷夹住的男男女女、老老少少,一个个低着头,人头都数不清了,一排一排又一排。
两边是身穿统一服装手持大刀的衙役,偶尔还会有衙役进入队伍里推一推犯人,喝令快些走。
这些人身后是手推车。
手推车上面是奄奄一息的犯人摞成摞。
宋福生看到这些手推车时,挑了下眉,心想:陆畔与他说话什么的,偶尔会感觉这小子性子温吞吞。果然,是假象。真性情温和,就干不出你瞅瞅那些人都那样啦,摞成摞只吊一口气,就让死在那面得了呗?不滴,死心眼,费人力物力推也非得给送回来。
宋福生抬眼再往后一瞟,正戏来了。
浩浩荡荡的三十多台囚车,那些人身上又是血又是破布条子的,囚车里每个犯人两手被吊着夹住,只能站在里面,比他那时候坐囚车差远了。
铁头、大郎、虎子也三目对视了一番,与三叔三舅同步:
和他们当初坐的囚车不一样。
他们那时候能挤着坐,像三叔一个人的那种还能伸腿歪一会儿。
“姐姐,哪个是被哥哥费劲抓的?”米寿扯着宋茯苓的手问。
她哪能晓得,又没见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