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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生那种事,我以为,他会一蹶不振,但他却反过来安慰我,让我别怪他。”

陆夫人用绢帕堵住哭声:

“我怎么会怪他。

要怪,只怪我不争气,没有早些生下你。

怪我贪心,年年在府中要么生育要么养身体,从没有陪他在外征战过。

他苦没人说,连个照顾他的贴心人也没有。那么多年的寒夜,他是怎么度过的。”

陆夫人擦净眼泪离开。

她还有很多事要做。

她告诉自己,她可是镇国大将军的夫人,是陆家妇,夫君走了,更要双倍的照顾好公婆。

而陆畔又将自己和父亲关在了屋里。

这也是母亲选择在这时候告诉他的原因。

他要亲自给父亲换衣。

跪在棺椁前的男子,给父亲换着换着衣服,先是左眼落泪,一滴又一滴的掉落。

当全部换完后,男子才终于沉闷地哭了起来。

“儿啊,你亲爹我回来啦,怎么不上前?你躲什么嘛。”

那时,他才七岁,就不怎么和爹亲昵了,嫌弃腻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