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夜他们大伙就商量好了,什么时候宋福生被钱粮官找走,等回来后,再对村里人漏话咱们没被征走,是以帮忙种辣椒换的免征。
要在此时,装不清楚。
到时就说,是宋福生这回被找去,人家才刚刚告诉的,俺们才知道。
可挡不住村里人能联想,心里有成算的,早已经琢磨开。
河边出现过骑马穿狐狸毛美男子,那美男子气势凛然,身边的小厮都傲视众人。
衙役对河对岸那伙人的态度。
那伙人都能奇迹般在奉天城开店,就好像忽然间拔地而起几家点心店,之前一点儿消息也没听到过。就像这次一样。
过年前,马车牛车,各种车,频繁出现在村里找河对岸那伙人。
还有给那伙人送礼的。
村里人心里开始变得火热起来。
任子笙,宋福生。
村里各家各户开始正视,这一刻真正意识到,村里或许除了任子笙外,还有另一个能耐人,宋福生。
大概宋福生也是他们最后的救命稻草,属于上面有人,能说上话的。
村里人认为,甭管最后能不能帮忙,哪怕不像任公信家俩小子去好的队伍干活,最起码也能从宋福生身上得到些小道消息。看能不能用粮抵,用银钱抵,总比他们俩眼一摸黑强。
村里每到这种出了“大事件”时,大白胖娘们家都是抢不上前的。
要不然她家也不能住河边,村里的异姓,在大姓氏“任”面前总是显得微不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