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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下到家了,我可不躺了。

姑母,挨冻的是姐姐和奶奶。

奶奶棉帽子让人抢啦,就剩外头的一块灰布。

俩人下去拽牛车,老牛不走哇,一点儿不听话,棉被都在我身上,她俩拽好一会儿,指定冻够呛。

今儿奶奶和姐姐很是受罪。”

钱米寿皱着小眉头,一摆手又冲钱佩英道:“姑母,这么的,你快去拾掇饭,让奶奶和姐姐肚里有食热乎些,然后你再给做个姜糖葱白饮,让她俩喝喝,驱驱寒。”

“噗,”隔壁炕上,宋茯苓听乐了,结果一笑大鼻涕出来了,手上还举着面霜盒,正准备挖一点往鼻子和颧骨抹。

钱佩英被这俩孩子也差点气笑。

一个跟小大人似的,说话一套一套,条理可清晰了,还会安排人。

姜糖葱白饮都出来了,咱也不知道他是跟谁学的,一天就没有一个五岁孩子不晓得的事。

另一个,钱佩英更服:

“闺女,那都冻得手指伸不直了,进屋不用热水擦擦脸,不用被子捂紧了,先擦油?”这都不知道该咋美了,啥情况了还美。搞不懂这些年轻孩子。

宋茯苓摆摆僵硬的手,也轰她妈走。

快去端饭得了,别管她。

本来被冻的心情就不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