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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文慧剜了一眼老太太,一甩帘子,似是一肚子气。

马老太被儿子扯着走,边回头瞪谢文慧的车帘子边在心里骂:装你奶奶个腿,真牛逼你倒是哗哗哗就进城啊,谁也不敢拦你,算你尿性,排你孙子个队。

“三儿,那个任子苼是个几品官?”

“正七品。”

“他大,县令老爷大?”

“差不多,他是都察院的都事。”

高屠户抹了把眉毛眼睛上的雪,跟着好奇问道:“都察院是管啥的。”

宋福生懒得细解释,关键解释多了,他们这伙人也听不懂,

“就是他不怕被人告,就那么个地儿。听说也是才升上来。以前是光禄寺下面一个小头目,光禄寺就是管理伙食的地儿,下面老多人,所以他能给他爹搭上线嘛,收鸡收鸭,凡是做这方面的都属于一个圈里的,都认识,有点油水。”

“那他现在当都事有油水吗?”

宋福生微摇了摇头。

在他看来,任子苼相当于纪委的一个小办事员。

这得多大的案子能到他们那里去。

到了都察院,真要求人办事也求不到任子苼头上,小办事员能解决什么问题,也就是能听到些消息罢了。

指定是不如光禄寺管理一些进货小事油水足。

要是他,他就扎在后勤,宁可不升职。

也不一定非得是光禄寺,不要去大衙门口,凡是后勤这一块,和百姓接触的,油水都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