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老太吸了吸刚才哭出来的鼻涕。
心想:让你叫爹,也不厚道啊。
“奶奶,要不,我叫姑父嗳?”
马老太:“……”
好吧,那就嗳吧,嗳确实没毛病。
“中,那你可得记住,别给奶这事整露馅儿喽,也别告诉你姑父姑母我找你唠啥了,记得没?跟谁也别说。等赶明儿,奶给你买别的糖,买好的,不黏牙的。”
“好。”
“那你倒是和奶唠唠,就以前,你都吃过啥糖?奶给你买没吃过的,咱不能可下吃个贵的还吃重样的。”
“那可多啦,我吃过……”
外面,宋福生没听完就默默离开了。
他心里有种说不清的滋味,最终复杂的汇到一起凝聚成一句话:往后和那老太太再态度好点儿,别说说话就急眼。
腊月二十九。
一大早上,二十几个挣工分的妇女就瞅老爷子笑。
笑得宋阿爷也憋不住乐了:“中啦中啦,愿意跟着去县里就去,大锅饭让丫头们煮,溜个饽饽,下口菜汤,俺们对付一口就得。”
妇女们差些欢呼起来。
她们才发了钱,花不花的也想世界那么大,出去走一走。
哪怕去花上些铜板,也算是为过年添个彩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