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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在我的观念里,所谓礼仪,就是到了别人家,要守别人家的规矩,无论习不习惯,无论会不会也要学。

在马车里提醒自己,是因为我不常去别人家做客,有一些在家里长久养成的说话做事习惯。

长久,就意味着这种习惯不是立刻就能纠正的,或许还是会露了马脚。”

陆畔攥拳咳嗽了一声,又用帕子擦了擦嘴,掩饰住笑。

果然,答案无关对农家出身是否自卑,无关会不会让父亲丢脸,没有那些小女儿家的理由,而是有自个的一套想法。

对于规矩,有另一种解读。

从她迈进泽园开始,每次回答也总出乎他的意料。

就像他刚才问过,为何不用毛笔写话本子,她说:费纸。

是啊,他见过她的毛笔字,写的大大小小,笔划多的就写的很大,要是那样的字写话本子,一日日下来,确实费纸。

宋茯苓发现陆畔总瞅她,一脸心情很好的样子。

只能在连吃了两块盐煎肉后,没话找话道:“你平日里也不用小厮伺候吃饭吗?”

陆畔夹菜吃,咽进肚才说:

“分场合。

在外出征,我要是还讲究所谓的大家规矩,让小厮伺候吃饭,我就不用出征了。

如果是去别府做客就会带,和你一样,是为遵守旁人家的规矩。

总是不能对人讲,我就这样,不喜欢别人伺候,你们要适应我。”

宋茯苓忽然觉得,她才开始了解陆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