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人搭理他这个问题。
一部分人是和宋富贵一样,算不明白帐。
一部分像高屠户牛掌柜这种能算明白帐的,觉得此问题过于幼稚。
算头茬蒜黄作甚?有什么意义?
要知道头茬一旦卖出,只隔几日,其他那几个地窝子里的头茬也能收割往外卖了,紧接着再等几日,第二茬蒜黄又收割。
大伙都紧跟在宋福生后面,又来到了地上。
宋福生还以为,今日没搬家,是至少有三家炕还没干透没法住人,结果看了一圈摸了一圈发现,就一家炕有些潮,但铺上草席子也能对付住。
明日再烧一天,就能干透透的。
他有些不解地看向老爷子:“阿爷,怎的不张罗搬家?”
“你不在啊,你没告诉俺们,俺们搬它作甚。”阿爷很是理直气壮。
“……”
宋福生无奈点头,“我宣布,搬家,通知各家各户,按之前分的,各回各家。”
想了想又补充道:“另外也通知,今晚不干活,都归置家,也必须好好拾掇拾掇自个,舒坦舒坦。别有的沐发了,有的没沐发,又给旁人传染虱子头。明早,开会。”
宋阿爷松了口气,终于等来福生说开会了。
他们这伙人,不能再稀里糊涂挣银钱,挣完都放在他这,也不往下发钱,他这心里都闹得慌急得慌。明日章程拿出来,大伙为挣银钱,才能更有奔头。
“搬家喽。”宋茯苓高兴的亲了一口钱米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