啥意思,就是让大伙互相监督呗,最好在家门口活动,不准乱走,别惦记跑外面做小买卖、别寻思去外地串门子。
军户也不比徭役强到哪里去,这就等于现代社会的监视居住加管制。
去哪得汇报,给人种地种菜,种完得有一部分上缴,一打仗家里的劳力就得上。
最关键的是,一代被定性为军户后,要是对战役没贡献没成为小领导,升不上去,世世代代都是这个身份,儿女通婚也只能和军户后代通婚,生下的娃还是这个身份。
生娃,生男生女的,说句不好听的,从出生就定性,生啥有毛用?生几个又能咋的,全是白扔的货,想念书考学没资格,啥也不能干,生下来就注定是堵刀尖的命,你还生他干啥?让孩子遭罪吗?
宋福生后槽牙疼,回头一瞅见宋茯苓,牙疼到脑上青筋当即一蹦一蹦的。
摆摆手:“走,先排队去,边排队边研究吧,先让医官把脉摸了,领木签打粥。”
宋里正这伙人,立刻给推车调转方向,跟在宋福生后面走。
老人、妇女、孩子,有一个算一个,大伙除了叹气,就没有一个哭的,可比告示前那些难民们情绪稳定得多。
不委屈吗?咋不委屈呢,一路逃荒到这,就是这么个结果?
不晓得旁人,他们可是真真正正根红苗正的农民。
可是,早被练出来了。
一次次患难与共、一次次开总结大会,深深地教导了他们:哭、抱怨、骂天骂地,最没用。再一个,别说大骂了,你就是死道边也没人管你啊。所以排队摸脉喝粥吧,喝上粥才是稳妥之道。
想排队也不是啥人都让进的。
导向兵士问:“看告示了?”
“看了。”
“看懂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