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光移向后面,基本上所有的妇女和孩子都三五成群瑟缩着。
说句实在的,夜里十一点多快十二点了,走进无人回应的村庄,他心里也直发毛,都不敢往里面深走了。
宋福生唤来田喜发:“姐夫,咱人太多,队伍就停到这等你们。你先带几个人,去寻一寻村里哪有水井,找到水,马上过来喊我们,给你,这是打火机,火把一旦灭了赶紧点上。”
“好。”
“高铁头。”
“在,三叔。”
“你们几个小子,脚程快,挑那看起来体面点的人家,推门进去瞧瞧,是真没人还是怎样。拎着家伙什去。”
安排完,宋福生又对几个人特意强调道:“一定要捂紧口鼻,务必先用火把探路,不要没看清楚就冒然行事。发现不对劲,立马回来。”
几个人一起回喊道:“晓得嘞!”
负责寻活人的高铁头小分队,率先给了回应。
“啊!!!”
高屠户腾的一下蹿了出去。
他家铁头虽不是大儿子也不是老小,但是却最得高屠户稀罕。因为老二铁头最胆大心细,极其像年轻时的他。
眼下胆子大的铁头,都能被吓到喊出声,这是看到啥了。
高铁头他们没一会儿就跑了回来,一个个吓变脸:“三叔,除了屋里没人的,就是吊死人的,炕上躺着死人的,满哪都是死人。我还看到,耗子在吃他们眼睛。”
有一句话,高铁头没告知,那就是耗子也看见他们了。耗子见到人,不是吓逃跑,而是撵他们,给他们倒吓跑了,真是被吓得不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