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叫住了想要再度离开的人:
“孟忍冬。”
明明不再以职位相称,孟忍冬却从她这一声呼唤里听出比“孟总”更为冷酷的意味,也不知道是什么错觉。
她如纪愉所愿地又一度延缓了离开的步伐。
而后,看着纪愉身上盖着的雪白的床单,不知怎么一下子想到了七年前盖在楚见榆身上的那一块长长的白布,她发现自己实在有些讨厌这个颜色。
太过碍眼。
但她没有表现出来,只抿了抿唇,良久后,轻声道:
“纪愉。”
“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这个问题了,在过去的四年里,你有没有哪怕一刻,是喜欢过我的?”
纪愉被她问住了。
房间里又充斥着那空白的沉默。
她下意识地别开眼睛,看向床下的地板,见到那老旧的瓷砖有一块已经龟裂了,裂痕歪歪扭扭,可是却影响了整一块瓷砖的美观。
孟忍冬听见她说:“现在问这种问题,还有什么意义吗?我以为您早已清楚了答案。”
果然。
孟忍冬唇角露出个有些无奈,又有些苦涩的笑容来。
她说:“是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