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件事孟总或许不知道,我有个朋友长得和您特别像。”
已经是多日以前的话,而今想起,这话语塑成的刀刃依然没有变钝,扎向她的时候还是一如既往的疼痛,孟忍冬缓缓往旁边倒,仿佛一个真被扎中的伤者,侧躺在沙发上。
意识混乱间,这几日做的那连贯的不寻常的梦,成了她生活里唯一的糖。
在梦里,年少的纪愉虽然和楚见榆长得一样,但是性格却乖得很,还特别黏她……恍然让孟忍冬以为自己回到了她们还在一起的那四年。
梦里的纪愉也会去学跳舞,还会主动来找她玩,除了跟在她的后面总是“司恬司恬”地叫,孟忍冬没什么不满意的。
她想,早知道就跟纪愉说自己的真名了——
这样起码也能从她嘴里听见自己的名字。
纪愉好像从来没有用亲昵的声音唤过她。
其实孟忍冬不是没有尝试过,要跟纪愉说出自己的身份,但是梦里的她好像已经有了固定的剧本,大多数时候孟忍冬能跟那里面的自己达成同步,少数时候,她想要说些别的,可也只能眼睁睁地听着自己说出不一样的话来。
好像她是意外走进了什么固定的剧本片场里。
又像是这些事情早已发生过,而她无力改变。
后一句话浮现脑海时,孟忍冬情不自禁勾了勾唇角,将这荒唐的念头抛到了脑后,而后就这样在暂停的视频注视下,慢慢在沙发上睡着了。
甚至忘了自己又没吃晚餐的事实。
……
孟忍冬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七点多。
从沙发上脖子有些酸地起来之后,看见没关的电视才想起来自己昨夜的综艺还没看完,但是今天又是事项繁忙的一天,所以就算在办公之余架着手机看,估计也不一定能将剩下的内容看完。
她打定主意晚上回来继续补这视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