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楚在朦朦胧胧间只觉得好热,眼皮也睁不开,脑袋跟铁一样重,晕沉沉的。但过了一会儿又觉得从骨子里开始畏寒,皮肤发烫身体畏寒让她觉得难收极了。
脑袋上好像贴上了一块冰冷的帕子,让她身上的温度稍稍降了些,但嘴里又一直嘟囔着“冷冷”
巫马荀从来没照顾过人,他觉得面前这个从京城来的娇气女人可能是他遇到最麻烦的事,有些后悔自己怎么把她带了回来。
“父亲母亲”巫马荀正准备起身让婢女进来伺候,梦里的钟楚突然挥舞着小手,像是要抓住什么一般,抓住了他的衣角。
巫马荀:“”
他只好坐了下来,又仔细的端详了钟楚的脸,好看,的确是好看,比北晋的女子都好看。有殊色,足矣。一旁的婢女端了水进来,巫马荀竟让她们都退了下去,看着钟楚的脸和脖子都出了细密的汗,他鬼使神差的亲自替她擦拭了起来。
他本就是北晋的王,从不在意什么规矩,只要他想要的人,立刻就能要。
钟楚渐渐的觉得身上的温度降了下来,没那么难受了,但还是冷,哆嗦着往被子里瑟缩,巫马荀见状皱了皱眉,干脆也半倚上了塌,将人连被子抱了过来。他倒还不至于趁人之危,只是规规矩矩的倚在一旁,替她取暖。
钟楚渐渐的不哼唧了,巫马荀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之后,又皱起了眉,这样对待一个女人,他还是头一次,真是稀奇。
钟楚再醒来的时候,感觉已经好多了,只是浑身黏答答的,昨晚应该出了很多汗。伺候她的婢女走了进来,用不熟练的汉语道:“水已经备好了,我们伺候姑娘沐浴吧。”
钟楚没有推辞,她的确很想洗一洗,况且她本就是被强行掳过来的,这人既然让人伺候她,她也没什么不能接受的。
“多谢。”
两个婢女扶着她去了浴房,钟楚在温水泡着,婢女便规规矩矩的替她洗发。
“昨晚,是你们照顾的我?”钟楚开口问道,不管对方是敌是友,肯照顾她还是要说声感谢的。
那两个婢女却对视一眼,同时低下了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