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王此时已明白,神色中闪过一丝自嘲,并不打算在此过多的纠缠,转身便回了马车,临走前还说了句:“此番我们也算是友军,世子不必过于紧张,毕竟我们的目的都一样。”
沈拓气的跳脚,“不过是个落井下石的小人,还说得自己多么大义凛然。”
尚唯望着他离去的背影,眼神深沉,这个江王,从前真是小看了他,果真不是泛泛之辈。
“兄长。”沈瑶揪了揪他的衣袖。
尚唯转身,“怎么过来了?”
“我听见你们说话,想着你们不要冲动才好。”
“放心吧,不会,回去吧。”
沈瑶又回到了马车,队伍重新出发,这回再没有意外,直直便到达了此时衷国公他们驻扎的军营。
衷国公此次受伤不轻,前胸后背皆中一箭,人现在还在帐中躺着。武毅侯一向同镇安王府交好,得知世子和王爷前来,自然亲自出来迎接。
镇安王坐在轮椅上,心态倒是不错,老朋友见面,武毅侯倒是十分感叹:“王爷,您这个腿”
镇安王十分淡定的摆摆手:“无碍,只要死不了就无事。况且现在还有大夫给我医着,我知足了。”
武毅侯点点头,拍了拍他的肩膀,又望向沈拓,十分欣慰道:“槐城一战,拓儿的英名已传遍了朝廷,真是虎父无犬子啊。”
沈拓向他行了一礼:“顾伯父过誉。”
武毅侯又望向他斜后方的尚唯,尚唯带着面具,武毅侯面色闪过一丝怀疑,但十分识时务的,并没有问出口。
大军开始安顿整合,沈瑶也下了马车,望着北境一望无垠的草原,如果没有战争,这里的风景一定十分美。
“小姐,我们回帐里去吧。”阿杏唤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