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澈在马车上,早知他会赶过来,听见马蹄声便让车夫停了下来。
他出了马车,见尚唯双目赤红,脸色比那来讨命的阎王爷还要难看。
“你也莫怪他们,他们也是担忧你,当时你性命攸关,就算知道了,又能如何?”
尚唯侧脸崩的极紧,用尽全身力气才问了出口:“她如何了?”
“已无大碍,我走的时候,眼睛已能瞧见个大概了,只是还待恢复,至于失忆嘛,我把脉的结果是似乎还是忘了些什么,至于记得多少,这我就不知道了。”
尚唯沉默着点点头,声音有些沙哑:“多谢。”
萧澈知他这一声道谢是发自真心之意,这个人,从地狱归来,却偏偏还有一处逆鳞。旁人若动,他便杀之,旁人若救,那便是真的感激。
“你我多年朋友,不必见外。”
尚唯再回府邸之时,夜家三兄妹还在地上长跪不起。他一言不发,进屋便换起了装,待再出门之时,已是一副即将出门的装扮。
“主子。”夜鹰察觉到他的意图。
“云南之势已定,回来的时候我希望看到一切照常。”尚唯并无追究之意,但这命令很明显,是要几人安心维持好云南的一切,至于他自己,正预备翻身上马绝尘而去。
夜鹰由于片刻,率先站起身来,就只往那马厩而去。
“我随主子去,你们俩留下。”
事到如今,三人都知道尚唯的打算,夜安沉默不说话,夜辉拍拍他的肩膀:“大哥安心保护好主子,云南有我。”
夜鹰点头,随即快速上门,追尚唯而去了。
尚唯的坐驹是千里马,况且他用了全力在赶路,夜鹰跟的有些吃力。
尚唯自然在全力赶路,往日的回忆全都浮上心头,他早就该察觉到,按照沈瑶的性格,若是真的无碍,定不会如此安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