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哀家老了,这皇帝的事便由他自己做主吧。”
刘氏一听太后这话,笑着的脸瞬间便有了几分僵硬。“太后”
“楚儿是个好姑娘,你放心,我必不会委屈她,来日我自会留意着朝中的好儿郎,让皇帝亲自赐婚。”
这话一出口,刘氏还有什么不明白的,当下的笑都要维持不下去,僵硬着良久才说了句:“多谢太后”
刘氏走后,端惠太后幽幽的叹了口气,皇帝的心思深沉,那道赐婚的圣旨如今才露了些端倪,分明就是也再借机敲打,钟家这些年的皇恩已经过盛,她那些小心思都可以收一收了,钟家的女儿是不可能坐上皇后这个位子的。
太后突然觉着有些乏了,既然瞧不清那边好生歇着,以免母子两再生出什么嫌隙出来。
衷国公知道刘氏又进了宫的消息,当晚又将她训了一顿,语气严厉,颇有责备之意。
刘氏此刻也如那霜打的茄子一般,太后话说的明白,她也不是愚蠢至极,又怎会瞧不出这是谁的意思。
“那我的楚儿怎么办?尚唯已死,现在全京城都知道她有过婚约,我的楚儿啊真是命苦”刘氏越说越伤心,竟嚎啕大哭起来。
衷国公最见不得女人哭,此刻头疼不已,“只要你收起你那些心思,我钟家的女儿岂会嫁不出去?!我来日定会为楚儿另寻一门上好的亲事。”
听见她这样说,刘氏才堪堪止住了眼泪,乖乖的由丫鬟们扶着回房了,一连多日,再也不提要进宫的事了。
这日子说快不快,说慢不慢,竟一晃已到冬日。
沈瑶回京已有十来日,回到了熟悉的镇安王府,每日阿杏和阿玉无微不至的照顾和父王弟弟的关心,她渐渐地也不那么忧虑了,只是眼睛还是一直未好。
距离她受伤出事,已经一个月了,南狄的那个医大夫说过,少则半月多则一月即可恢复,可是这一月即将过去,她的眼却半分好转的迹象都没有。
沈瑶受伤的事,镇安王瞒的极好,除了那几位,几乎无人知晓。
皇宫里的太医都来了个遍,京城有名的郎中也都请了个遍,都说沈瑶后脑的肿块已消得差不多了,但这眼睛为何还是瞧不见,却无人能说出个一二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