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瑶问出了心中一直想问的问题:“爹,皇上现在如此针对尚家,究竟是为何?是不是七年的事,是否同先帝”
镇安王沉默了片刻:“以尚家当年的势力,手握重兵,君主忌惮也是情有可原。但就算是先帝刻意为之,也不会留下证据。”镇安王接下来的话他没有说,但沈瑶已经听懂了。
“爹,尚唯这些年可太不容易了。”
镇安王也深深的叹了一口气:“是啊,尚兄从前将他交付于我,但这孩子过于要强,也不愿拖累旁人。”
沈瑶垂眸:“爹,我是说如果,如果有一天皇上意图对尚家再下手,您会站在哪边?”
镇安王凝视着她:“尚家那个臭小子,你以为他会没有准备?若有那一天,我相信他不会为人鱼肉,而我们家,皇上也早有猜忌。”
“女儿明白了。”沈瑶点点头,镇安王虽没有明确回答她,但她心中已有答案。上一世她被黑衣组织暗杀,恐是和皇帝脱不了干系,那天他们要下手的人,也许并不是自己,只是阴差阳错罢了。
英成帝今日心情不好,各个宫女太监们都几乎是将脑袋提在手上伺候着,黄元定等了又等,还是小心翼翼的上前问道:“皇上,今个您封了蓉妃娘娘按照规矩,您得去看看,顺便将宫殿给定下来”
英成帝烦躁的抬头,这才想起这么回事。起身拂袖而去,黄元定忙跟了上去。
那新晋的蓉妃此刻正在宫里欢天喜地的等着,许多美人知道她被册封,有来巴巴献殷勤的,也有不住的说酸话的,总之这一片是热闹极了。
“皇上驾到——”
蓉妃一听是皇上来了,立刻喜出望外的迎了出去。“臣妾给皇上请安——”那语气和语调听的黄元定浑身鸡皮疙瘩都一抖,英成帝斜斜的睨了她一眼。“都退下去吧。”
这话自然是给在场的下人们说了,黄元定忙招了招手,带着丫鬟和太监们匆匆退下去了。
蓉妃还跪在地上,也不知是不是看不见皇帝眼中的阴郁,偏还要不知死活的往上黏“皇上——”英成帝俯下身子,双手就势捏住了她的脸颊:“想必今日你也瞧见了,你于朕而言不过是个消遣的替代品,朕需要你的时候,荣华富贵都可以给你。但你得懂什么时候该做什么,不该做什么,尤其是别肖想一些不该想的。”
蓉妃一双杏眼瞪圆了,震惊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英成帝似乎很是不耐她这副模样,一甩袖子,蓉妃整个人就斜斜的倒在了地上。
“朕今日瞧你这张脸,同她并不像!”说罢便转身阔步离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