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个舞台都陷入了安静,只有机器缓缓转动的声音。

所有人的目光就像是被吸铁石吸住,不由自主地看向那个缓缓走出来的身影。

这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,穿着华丽而繁复的西式礼服,仰着一张玫瑰花般娇嫩漂亮的脸蛋,眼睛水盈盈的,像是花瓣上滚动的露珠。

脖颈白皙修长,却被厚重的衣领隔绝了所有引人遐思的地方,只露出一截纤细的锁骨。

他微微地歪着头,神情骄纵而天真。

偏偏让人生不出愤怒。

就像名贵而高傲的猫咪,生来就应该被呵护,被宠爱,但凡他屈尊纡贵地允许对方摸摸他的皮毛,便能让人感恩戴德,恨不得用全部身家供养他。

胡修文的嘴张大,他和《栀子》原着作者是好友,对方曾说过,安栀是美而不世故,她的妩媚是从纯真里透出来的,她有着孩子式的放纵和冷酷,却又因为美丽让人无法恨她。

胡修文当时笑他简直是痴人说梦,怎么能有人演的出这样的安栀。

但现在,他亲眼见到了。

戴鸣和姜子夏对视一眼,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震惊。

他们是演员,比胡修文更清晰地感觉到这个出场的演技含金量。

台上。

安栀的目光落在了祁生脸上,却没有半分心虚害怕,他指着这一丛郁金香问道:“这是樊先生说的郁金香吗?”

管家恭敬道:“是的,先生。”

安栀笑起来,双眸弯起:“替我谢谢樊先生。哦对了,你们都下去吧,留下他替我讲讲,应该怎么照顾这些花。”

白皙纤长的食指对准了祁生,轻轻地晃了晃:“这位先生,可以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