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的柴束忍闭了闭眼,忍住了没说话,同时悄悄打量了一下萧子瑢的脖子,嗯,有喉结,是男人没错。
但是为什么这么偏向小娘子啊?
谢恋云开开心心地走了,而萧子瑢一看柴束忍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,忍不住笑道:“是不是觉得我偏向她们?”
柴束忍十分乖巧:“殿下此举必然有深意。”
萧子瑢说道:“也没什么深意,你觉得我偏向,我却觉得这些女子得到的还不够多,我现在只是给了她们一点点机会而已,还没威胁到你们呢,你就觉得我偏向,这算什么?圈地盘行为吗?”
柴束忍:……
他明明什么都没说,虽然这么想了,但他没说出口啊。
萧子瑢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:“心胸放宽一些,你现在已经是长史,国相之位我还空缺着呢,但是坐上这个位子的人必须有长远的眼光,你要学会唯才是论,无论男女,只要能用,好用,对晋陵的发展有益处,那就用好了,没什么的,你要知道能够走出来参与政事的女子还是少数,更多的都在相夫教子。”
传统思想这样,就算有一两个与众不同也改变不了大势,萧子瑢也没打算改变大势,一开始就嚷嚷着改变思想除非遇到后世兔□□那样的情况,否则哪怕改朝换代也不能这么干。
既然如此就只能从小处着手,一点点地改变女子的地位,让她们有越来越多的渠道发声,加强她们的思想教育,从根本上解决。
这是一个非常漫长的过程,不过好在萧子瑢本身也算不上什么女权先锋,他只是希望手下有更多的人才而已。
柴束忍听后一方面有些激动一方面也有些惭愧:“家父常说臣非宰相才,臣此前还曾不服,如今经殿下点拨犹如醍醐灌顶。”
他一边说着一边俯身下拜,萧子瑢连忙把他扶起来有些好奇问道:“尚书令既然这么说他就没有解释过吗?”
柴束忍摇头:“家父说有些事情是天生的,后天学不会。”
之前柴束忍对这个论调十分不服气,他年纪轻轻就做到了郡守长史,这其中固然有出身良好的缘故,但若是一点能力没有也不可能做到这个位置,类似他出身的人多的去,又有几个比得上他?
这么多年历练下来,他更是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差的。
然而现在他明白了什么叫天生。
晋陵王比他年纪小,除了桃源城也未曾治理过其他地方,而他好歹从小就跟在亲爹身边耳濡目染,起点比晋陵王还要高一些。
可现在他发现他的眼光的确不如这位殿下长远,他还拘泥于世俗伦理,殿下却更看重晋陵国的发展。
一旁的萧子瑢也有点尴尬,他很想说他这也不是天生的,而是真真切切经历过,知道女子有多大的能量所以才会这么做。
只可惜实话是不能说的,所以他只好硬生生的转移话题说道:“现在枢密院也只是先期实验而已,能不能行也要看她们自己争不争气,若是实在不行我也不会硬推,只可惜思想转变不是那么容易的,她们短期内可能并不会招收男子,现在民间那些传言……你说怎么办才好?”
柴束忍说道:“其实……也未必是枢密院不够努力,而是人天生就有倾向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