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关系!这个社会机会很多!”老教授用力拍他肩膀,“你看那个西藏的孩子,也没上过学,但是人上进,现在不也会讲英文了吗?……”
后头有闺蜜提醒:“……那是四川的。”
“没问题,借书证包在我身上!”教授拍胸脯,“这样,我最近在编一套金融史的书,需要查不少资料。你来做我助手,明天来我办公室领个通行证,图书馆随便进!”
苏敏官嘴角一扬,本能地想拱手,最后一刻悬崖勒马,跟教授握手,笑道:“多谢。”
林玉婵全程睁大眼。等教授走远,才轻声问:“这就让你进图书馆了?”
网页上明晃晃的“不对社会人士开放”。果然,规矩是用来打破的。
“要帮人做事啊。”苏敏官眼带笑意,懒懒地回,“不过,可以和你一起读书了。”
她高兴得小小跳起来,寻思回去给教授发个感谢邮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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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夜,星光和灯光交织缠绵,酒吧里的音乐舒缓缠绵。两人谁也不愿回去,林玉婵拉着苏敏官跑进个清吧。
鉴于自己目前的经济能力,林玉婵先进去瞄一眼酒单,确认都是两位数价格,这才放心招呼苏敏官进门。
在她单独进入酒吧的半分钟里,已有两个小伙子把她当单身女客,跃跃欲试地来搭讪,邀请她参加那边的单身arty。
苏敏官大步走入,礼貌说道:“她是学生。”
几位一怔,“学生也可以啊,我们都是学生!你们哪个学校的?”
“……是我女友。”
二十一世纪的年轻人不讲什么礼教,也不懂什么含蓄的言外之意,有些话非得说得很直白不可。
苏敏官头一次学着现代人的口吻,说出“女友”二字,语气霸道得很,脸色却不易察觉地红了一红。好在灯光昏暗,没人注意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