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着小白的睡颜,咬牙前行。
终于,听到阴森森的水声。黑黢黢的珠江畔,举目一片虚无。
风大雨大,江边没有船。也没有人等她。
喜宝慌了,大叫:
“阿财!”
“阿财哥!”
……
终于,有人睡眼惺忪地从岸边小屋里探出头,骂了一声。
“哪家婆娘在这号丧,我报官了!”
喜宝颤声:“阿财……”
“那个肉鼻头的阿财?嗐,傍晚间就乘船走啦!带好几个大包裹!你寻他做咩?……”
喜宝听不进后面的话,整个人仿佛四分五裂。脚心好似钻进两条蛇,噬她的心。
身后有人跑来,厉声唤她。喜宝闭眼,一头冲进冰冷的珠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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喜宝被捞起来,昏迷着,浑身滚烫。
老爷震怒,命人把她打得体无完肤,只留一张白般瓷脸。
腐烂发臭的双脚被重新缠住,缝紧,洒了浓郁的香粉。然后塞进轿子,卖了不知几十两银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