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以为自己才睡了几个钟头。看看墙上的日历, 竟已过去两天。
她开始以为是麻醉的效果未褪。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, 自己纯粹是累的……
吸入麻醉剂后, 依旧疼,但是没有她想象得那么死去活来。以她这吃惯了苦的体质, 算是在可以忍受的边缘。也不记得自己有大声痛叫。还在清醒地反馈疼痛程度和麻醉效果。科勒教授还夸她……
是了, 这两天好像确实有人来来去去,给她擦洗, 跟她说话……
太累了, 不记得细节。
她快速给自己做了一遍智力和记忆测试,算算汇率, 记记人名, 发现没变傻。十九世纪的麻醉技术还算挺靠谱。
真是科学拯救人类。她想, 回头给这医院送个锦旗。
再歇两日,估计就能出院。然后好好洗个澡, 奖励自己一顿波士顿龙虾……
美滋滋盘算半天, 她才猛然想起来:
“诶, 我崽呢?”
好像是在这里生了个崽哦!
林玉婵冷汗下来。环顾病房, 干净整洁,只她一人。
门开了。黄鹄穿着实习护士的制服, 笑靥如花。
“姐, 醒了?我给你擦脸。”
林玉婵抱着她的肩膀摇,问:“我崽呢??”
黄鹄忍笑, 看着门外。苏敏官小心探进一个脑袋,见她醒了, 眼角一弯,大步进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