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我明白了。”
他从她手中接过夹着纸条的碎布片,最后看了一眼,丢进壁炉。
室内骤然增亮了一刻,火光吞没了那句羞答答的“娶我”。
然后他转身,带着一丝落寞,脱开她的怀抱,轻声说:“早点休息。”
他没能走出一步。细细的手臂忽然发力,固执地扳回他的肩膀。
“苏小白,你好不讲道理。”小姑娘脸蛋绯红,笑声里带着哭腔,带着劫后余生的狂劲,问他,“你就不能好好做我的araour么?我不需要丈夫,可我需要你啊。”
她抬起他双手,从头顶环到自己腰后,再次搂住他脖子,把他彻底锁死,然后,恨铁不成钢地吮上去。
苏敏官眸子一缩,十指指尖轻轻扣上她光滑的背。
她被热水泡得透了,软得不可思议,肌肤泛着淡淡的红色,好像刚刚破茧而出的、脆弱而炫目的蝴蝶。
“阿妹,”他喘不过气,沙哑地警告,“小心弄脏……”
她置若罔闻,轻轻抚弄他脖颈,挑一块软嫩的皮肤,坏心地咬了一口。
咸咸的,尘土和汗水的味道。混合着她身上残留的清新的皂味,还有一丝壁炉里逸出的烟熏气息……
从没被她咬过这里。一道清晰的火线,从那个地方直击入心脏。他“嘶”了一声,世界变得无比安静。
他一把将她抱起,手腕剧痛分不开,只能用力收紧,把她抵在淡黄色的碎花墙纸上,她的赤脚几乎腾空,难受地挣扎起来,还不忘见缝插针,不留情面地抱怨:“这届araour不行啊……唔……”
身体里有什么异兽挣脱了枷锁,扼住了那个清醒的苏敏官的咽喉,把他变成一个头脑发热的狂徒。
脚面一热,什么软绵绵的东西落下来。他顺势踢走。
那个吻技差劲却不自知的小恶棍,那个害羞又偏偏喜欢招惹他的坏女人,全身上下只一条孤零零的浴巾,三尺长,六尺宽,边缘松松地掖在她腋下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