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作的孽自己还,报应虽迟但到。这才几分钟,脸红的就换她了!
两只手腕双双一热,眼前重现亮光,被他温柔而坚定地按了下来。
她心里懵着,结结巴巴警告:“我、我会扇你的。”
苏敏官慢慢笑了,风华绽开,忽然手臂猛地一收,极其有力地将她带到怀里。
她手臂蹭过湿润的木栏杆,狠狠地跌进那个结实温暖的胸膛。两颗心脏紧贴着比快。劲瘦的手掌轻轻摩挲她后背,指尖抚弄起一连串的战栗。
了望台窄小,容不得太剧烈的动作。他向后微微一仰,她整个人几乎陷在他身上。
两只手还被他箍得紧,她僵硬着身体,徒劳踢两下,脚踏不到实地。时间好像突然停止。四周水声汽笛声突然都消失,只有无边的安静。
了望台轻轻一晃,苏敏官声音灼热,叹息似的喊:“阿妹。阿妹。”
少年男女的情绪蓬勃炽烈,撕开俗世里的保护性的面具,本能载着冲动一路狂奔,理性追不上。
粗重的呼吸撞进她耳膜。炽热的手心扣着她腰肢,动作开始失控,男人的力量轻松筑起一道牢笼,裹住那甜美而脆弱的小鸟的翅膀。
他脑海中划过许多浅薄的、贪婪的、狭隘的念头。都是姑娘家大概穷尽想象也猜不出的。
他将它们一一过了一遍,然后扫进心中的冷宫。只是闭着眼,一遍遍吻她乌黑柔软的额发。
即便克制如此,身上的人还是本能地感到危险,喘息着用力推他,人仰马翻的挣扎出来,通红着脸,扑在栏杆上,把自己上半身挂在外面,无助地看着那陡峭湿滑的梯`子。
身上升起奇异的热度。雨点扑面落在她脸上,风声轻微呜呜着,一阵强一阵弱的掠过她滚热的脸颊。
黄浦江上百余艘船,百余个了望台缓缓来去。她绝望地想,我刚才在做什么呀……
这跟她想象中的“早恋”太不一样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