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他的允许,家里不会有人给他开门。
“脸皮真厚啊,居然还敢过来,”沈辞一把将窗帘拉上,“让他在外面喂蚊子吧,我们睡觉。”
他说着扑到秦抑身上,秦抑被他扑倒,被迫在床上躺了下来,无奈道:“你今天怎么了,为什么这么缠我?”
“没怎么,就是想跟你一起睡觉。”沈辞趴在他身上,把下巴抵在他胸口,手指轻轻勾开了他的睡衣,碰了碰他胸前那道白色的伤疤。
陆医生说,秦抑的母亲拿刀捅过他,是指这里吗?
他之前就在奇怪这伤到底是什么,现在看来,确实很像刀伤。
秦抑顿时警觉,挡开他的手:“陆衡跟你说什么了?”
“嗯?没有。”沈辞滚到他身边,紧挨着他躺下,拉过被子将两人裹住,忽然抬头,盯着对方看。
秦抑显然已经很累了,唇色比平常更苍白了几分,他有些疑惑地和沈辞对视:“为什么一直看着我?”
沈辞眨了眨眼:“你觉不觉得我们就这么躺在这里有点无聊,应该做一些……未婚夫夫之间该做的事?”
“比如?”
“比如……亲你?”
秦抑没忍住伸出手,轻轻碰了碰他的脸颊,睡梦中的沈辞似乎感觉到他的触碰,主动在他手指上蹭了蹭,像是主动寻求抚摸的小动物。
秦抑指尖一顿,缩回了手。
真是一点防备心也没有。
忽然,门口传来极轻的敲门声,他操控着轮椅过去开门,冲门外的人比了个噤声的手势,离开卧室,把门关上。
管家自然明白不要吵醒沈小少爷,等到门关好,才低声道:“那位买走祖母绿的先生,希望和您本人聊聊。”
秦抑顿时有些不悦:“他不同意把东西转让给我?”
“倒也不是,您跟他通个电话就明白了。”
秦抑稍加思考:“好。”
沈辞睡到自然醒,终于起床的时候,已经是中午了。
他果断没赶上和秦抑一起在餐厅共进早餐,倒是顺利地共进了午餐。
饭后,他准备去琴房练琴,却被秦抑叫住,后者命令道:“今天先别练了,你身体刚好,休息一天。”
沈辞受宠若惊,秦少居然这么关心他的身体,忍不住伸手勾住他的脖子:“好的,秦抑老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