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从那之后,秦潜更加讨厌他们母子,把妻子丢在疗养院,一年也不去看一次。儿子呢则彻底不管了,随便他学钢琴还是去乞讨,不再干涉他生活,也不再给他一分钱。”
“好在秦抑自己争气,拿了国际奖项,有了人气,也有了钱,这栋别墅是他十八岁时候自己买,买下来后就一直住在这边,很少跟父亲来往。”
沈辞听到这里,莫名地有点惭愧,秦抑十八岁已经自己买别墅了,他十八岁……他成了秦抑未婚夫。
总觉得哪里怪怪。
陆衡忽然问:“你有没有觉得,‘秦抑’这个名字很奇怪?‘抑’这个字,能让人联想到都是一些不好词,不像是一般家长会给孩子取名字对吧?”
沈辞想了想,点点头,他之前看小说时候,确实对这个名字有些疑惑,但作者并没解释,他只能当是作者个人喜好。
“其实秦抑原本不叫秦抑,而叫秦熠,熠熠生辉熠。”陆衡说,“被确诊双相之后,秦潜因为生气,给儿子改名,变成了秦抑,就是取抑郁意思。”
沈辞:“……”
他心里忽然窜起一股火,猛地站了起来:“他还是人吗?!”
简直比他那个家暴吸血渣爹有过之而无不及!
“嘘,”陆衡连忙冲他比了个噤声手势,压低声音,“你可千万别让秦抑知道是我说,本来我不该在这种时候跟你说这种事,又害得你情绪激动,但我一会儿就得走了,秦抑平常很少和我联系,再见到你不知道是什么时候,所以……抱歉。”
“我没事,”沈辞重新冷静下来,坐回床上,“晕倒真只是个意外。”
陆衡拍了拍他肩膀:“好好休息。”
秦抑一离开治疗室,脸色肉眼可见地阴沉下来。
跟刚才安抚沈辞,在他面前柔和而略带无措样子判若两人。
他控制着轮椅向书房而去,低声命令:“跟我过来。”
这次温遥什么都没有多说,时常挂着笑意狐狸眼也一片冷淡,他一言不发地尾随秦抑进了书房,像上次那样反锁房门。
确认环境安全,他才开口道:“看来我之前没猜错,祖母绿真在沈兆成手里。不过他要这东西……真要拿去卖钱?你们之前不是已经签好协议,给他钱了吗?给了多少?”
“六千万,”秦抑面无表情,“但这钱是直接打进他们公司账户里,算公款,如果他挪做私用,我会把钱收回。”
“原来如此,”温遥似乎想通什么,“也就是说,他有一笔一百万左右开销,是为了不能跟你说私事。”
秦抑表情愈发阴郁,语调也仿佛夹杂着冰霜:“给沈兆成打电话。”
“用我号码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