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早扔了。”谢北沅轻飘飘道。
“?那是我的东西!”顾禾很生气。
“是你自己送给我的,我应该有处理的自由?”
谢北沅想起来那天顾禾的模样就想笑。
他也知道戒烟比较难受,于是从口袋里拿出一根草莓棒棒糖,剥开包装纸递到顾禾嘴边:
“抽烟不好。”
顾禾觉得这话似乎有些耳熟,但他也没多想,很快便接受了现实,有点丧地咬住了谢北沅的棒棒糖。
谢北沅笑笑,坐回了椅子上,从床边抱起了一把白色的木吉他。
顾禾注意到了,他看着那把吉他微微睁大了眼睛。
他上次只听见谢北沅有在弹木吉他,并不知道是什么颜色,画成白的也只是单纯觉得颜色合适,现在看见实物真是白色还觉得有点巧:
“真的是白色的啊?”
“嗯。”
其实这是谢北沅看过顾禾的画之后才去买的新吉他,他找人尽量做到跟顾禾画上的一样,想着顾禾如果有一天看到了,会不会为这点巧合而生出一点点类似惊喜的情绪。
即使这巧合是他故意制造的。
显然谢北沅的小心机成功了,顾禾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手里的吉他,又想起了那天在谢北沅房门外听见的那首歌。
他心有点痒痒,于是眼巴巴地看着谢北沅:
“可以弹首曲子吗?”
谢北沅抬眼看着他。
顾禾以为他不愿意,于是小声补充了句:
“三哥。”
自从顾禾在谢北沅面前掉马之后,他就没再用过这个称呼,一般都是直接叫他的名字,生气的时候还会叫“谢三”,三哥这个称呼似乎已经成了时代的眼泪,只有在顾禾有求于他的时候才会出现。
此时听见这人一声“三哥”,谢北沅垂下眸子,但顾禾还是看见这人是在偷笑。
他脸有点红,刚准备说“不给听就算了,小禾哥不稀罕”,结果就听谢北沅拨了一下琴弦。
随后,他那天听过的曲调缓缓响起,温柔舒缓,却在一些细节处能听出来一点轻快,隔着音符似乎都能看见作曲人写下谱时轻轻弯起的唇角。
这个旋律很打动人,弦音停下后顾禾还有些意犹未尽,他甚至想录下来单曲循环一万遍:
“我天,好好听,这作曲的是什么绝世小甜豆?”
“?”
小甜豆本人发来疑惑信号,他顿了顿,还是坦白道:
“我写的。”
“……”
顾禾闭嘴了。
他听过谢北沅以前写的歌,完完全全的性冷淡风,所以压根没想到这种听了让人想恋爱的调子是他能写出来的。
想到这,顾禾心里又酸了。
不愧是有暗恋对象的人,这就是恋爱的酸臭味吗。
顾禾砸吧砸吧嘴里的草莓糖,酸唧唧地随口问了一句:
“有名字吗?”
谢北沅听他这样问,略微思考了一下。
他抬眼看向顾禾,眼睛微微弯起了,深似浓墨的眸里映着顾禾的影子。
谢北沅点点头:
“有。”
它叫:
《千木》
作者有话要说:我膨胀了,我今天长不长?!!!(叉会儿腰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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