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包括我的命。”
当时她只觉得,天底下怎么会有偏袒到这般狠心的母亲。
她想安慰但又不会,只木讷憋出一句,“没事,有我在。”
在浮屠秘境里,他同样轻描淡写,将过往浓缩成没有半点情绪的句子。
“母亲剥离了我的王骨,给了弟弟,他成了新的王。”
“在一剑洞穿、我奄奄一息时,将我丢进了万鬼窟。”
“那里邪物肆虐,可以撕碎我的魂魄。”
“不过,我还是活下来了,从白骨堆里爬了出来。”
郁安想象不出剥离王骨的疼痛,也想象不出被至亲折磨抛弃的感受,更想象不出从死绝之地活着爬出来,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黑暗。
她只觉得心疼。
那天没说任何安慰的话,只是抱他的手臂更紧一些,希望他能感受到从她身上传递过去的温暖。
天边最后一抹光亮隐没,郁安收回目光,寻了处潭水洗澡,换上干净衣裳后生起火堆。
她暂时还没有回去的打算,想继续深入山脉。
腰间的传讯符玉雷打不动在天黑之际亮起,郁安注入灵力,阮音音清甜的声音就倒豆子一样,一句接着一句。
“师姐你还好吧?”
“为什么带上追风,都不带我呢,明明我可以跟师姐一起历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