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所谓更深层次契约是什么，没人知道。

此时此刻，林三千不得不怀疑，这个「更深层次」和恶魔献祭中「性」有关。

…虽然没办法确定，但不试一试永远不知道正确答案。

一股热流迅速蔓延全身，最后涌向胸腔最深处，激烈冲击着他心脏。

直到茶水溢了出来，林三千都没回过神。

“林教授？林教授？怎么了？”

顾落看着神思恍惚林三千，面露惊讶。

林三千这才恍然回过神：“抱歉，刚才想到些事情，我们说到哪里了？”

他迅速将桌上一小块水渍仔细擦干净。

顾落：“我准备带粥粥回一趟西里柯，我外曾祖母住在极光城，那边保留了很多远古时期巫术献祭文化，对粥粥创作应该有用。”

“而且我外曾祖母在我很小时候告诉过我，她祖先是什么狩巫部落族人，很多经典仪式和传说都保存在她记忆里，这些是不允许用文字写下来，只能依靠人类不怎么可靠言语和记忆延续下去，”顾落耸耸肩继续说，“可惜我对这些完全不感兴趣。”

“林教授，你也可以跟我们去一趟，说不定对你研究也有所帮助。”顾落发出邀请。

林三千：“据我所知，那边夏天不怎么下雨。”

顾落愣了一下，不知道林三千为什么突然这么说，但还是诚实点头：“是，极光城夏天经常一滴雨都不下，地面都干涸开裂了。”

正因为夏季雨水稀少，在古老西里柯平原，雷暴雨天气才会被视作刺激感官超自然现象，也被当做是恶魔召唤巫师献祭可怕又浪漫传说。

林三千很真诚说：“我这边暂时有些事抽不开身，谢谢你邀请。”

“太可惜了，那你以后有空想来玩告诉我，随时欢迎。”

“一定。”

下午五点时候，原本晴朗天空突然乌云密布，日光收拢消失。

落地窗外城市瞬间暗淡下来，路灯一盏盏接连亮起，在暴雨即将降临傍晚连成一片。

狂风扬起散落街边塑料袋，街上行人开始加快脚步往家里赶。

暴雨降临前整个城市都乱了节奏。

正准备回家顾落和姜粥抱怨了几句鬼天气，打算点些吃等雨停了再走。

“林教授，你真要现在走吗？”顾落看着窗外黑沉沉天空，有些不可思议问。

林三千淡淡点头：“嗯，和「女朋友」约了他下班后看电影，现在时间快到了。”

他没说谎，中午时候查了天气，知道傍晚五点左右会有暴雨降临，林三千提前预定了电影票，他还没和蓝去看过电影呢。

“你要去接女朋友吗？这天气出门很不方便吧？要不要我们送你过去？”顾落很周到提议。

林三千摇头：“不用了，谢谢，他过来接我，没关系。”

“那祝你约会愉快。”

“你们也是。”

雨很快就会下下来，林三千谢过顾落款待后，走出餐馆朝十字路口不远处电影院走去。

正好是红灯，林三千等待时候，看到马路对面来来往往人群中有一把亮眼蓝伞。

雨天灰蒙蒙城市也随之瞬间亮了起来。

林三千唇角扬了扬，心跳也不自觉加快了节奏。

已经是第二十二次见面，彼此已经经历过许多日常。

可每次见面，心里悸动都不会因为习惯而减少。

红灯变得异常漫长，林三千开心又着急等待。

在等待50秒中，雨水从天空砸下，打湿地上尘土，伞面溅起蓝色水花。

红灯闪了闪，绿灯亮起。

林三千用自己最快步子朝公路对面走去，蓝色伞也穿过人群朝他走来。

可就在这时，一辆本该停下水泥车朝斑马线方向冲了过来，速度极快，等林三千发现时已经退无可退。

尖锐喇叭声刺痛耳膜，紧接着是让人汗毛直立紧急刹车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