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以不同的身分出现在莫醉秋身边,
思慕的人近在咫尺,可横亘的伤痛心结又要怎麽跨越?
第十一章
「……呃……嗯啊……」
极力压抑又满含痛苦的呻吟声,从晃动的布帘缝隙泄出,旋即被辘辘滚动的车轮碾碎。
莫醉秋披头散发,额头冷汗涔涔,张开的双腿弯曲在身体两侧,不住轻颤抽搐,双眼紧闭着,仍旧忽略不掉下身被衣胜寒贯穿带来的剧痛。
这天一教教主仿佛被那天的话激怒,连日来,就频频用这最不堪的「刑罚」责罚着他,空着的那只手,也不忘玩弄他胯下之物。逼他勃起、释放……执意剥夺摧毁他本已所剩无几的男性尊严。
手指一阵撸动,再猛力收紧,看着白色粘稠的热液吐出,无助地溅落在莫醉秋急遽起伏的胸腹间,衣胜寒冷笑着松手,深埋在莫醉秋后庭内的右手亦在狠狠翻搅一番后,拔了出来。
红肿的穴口与它的主人一样,凄惨屈辱地张着嘴,缓慢挂下几缕血丝,弄脏了身下垫着的毛皮毯子。
衣胜寒拿莫醉秋的衣服擦拭干净双手后,例行将药瓶扔到莫醉秋身旁,再也不多看他一眼,径自背靠车壁,开始闭目养神。
莫醉秋喘息半晌,才慢慢撑起酸痛无比的身体,捡起药瓶慢慢爬到车厢角落里,抖着手为自己上药。
伤药很灵验,对他,却根本多余,只因每次等不到伤口愈合,便又被衣胜寒亲手撕裂。
他不知道这样周而复始的折辱,何时才会是个尽头,兴许等他找到了千年血灵芝,换得师父余生平安后,他就可以彻底地解脱了。
像他这样不忠不孝的罪人,本不该苟活在世上,就盼那一天早点到来吧……
莫醉秋木然坐着,最终受不了自己满身的污秽,颤抖着阖起眼帘,也就没发觉衣胜寒黑亮的眼睛其实早已睁开,一直都在暗中静静地窥视他。
恨莫醉秋对关山雨的痴、对他的无视,所以,便将满腔的妒火都化为怒气,倾倒在这不知好歹的莫醉秋身上,一次次地在莫醉秋身上刻下伤痕印记,宣告自己的占有。
可是,纵使他能侵入到莫醉秋体内最深处,让莫醉秋在他手底下颤栗呻吟,却始终打不开莫醉秋紧锁的心扉,甚至,连莫醉秋一句求饶也听不到。
那个倔强的人甘愿为姓关的向他屈膝哀求,逆来顺受,任他摆布蹂躏,却不肯为自己向他求饶。其实只要莫醉秋开口,哪怕仅是说一句「不要」,衣胜寒都不至于像现在这般愤怒,还有深深无力的挫败……
他对莫醉秋苍白如纸的脸庞凝睇了许久,移目,望向车厢窗外。
帘子被风吹动着猎猎翻飞,冰山连绵,天地清寂而荒凉,只有数片微黄落叶,飘摇掠过他的视线。
悄然不觉间,已入了秋。细算下来,自从他们一行进入天山境域,一个多月已飞快而逝。
依那密函上所画,常生帮找到血灵芝的地点,应该就在前方不远处……
衣胜寒遥望着群山寂寂,目中一片沉黑。
天山东西之间横亘千里,人烟稀绝,衣胜寒等人要去的,更是牧民足迹也罕至的险恶山岭。
一路深入,气候越发寒冷恶劣,马车上携带的大量食物也逐渐告罄。好在天山内走兽不少,赤翼又极擅捕猎。隔数日便扑杀一头羚羊、野狼之类的,足够三人吃上几天。
莫醉秋就在一座座被冰雪覆盖的山间寻觅着。
日出时分,他总是满怀期待出发,然后带着一腔失落随落日而归。秋气一日日地萧索转浓,他的神情也日渐疲惫无望,却仍强打精神,重复着近乎渺茫的搜寻。
关山雨怕触怒衣胜寒,虽然为莫醉秋心酸不已,也只能远远看着,不敢接近莫醉秋,更不敢与之说话。
而面对莫醉秋锲而不舍的寻找,衣胜寒袖手旁观,小脸一天比一天阴郁,凝望莫醉秋的目光里,更多了点复杂情绪,分不清是气恼、还是伤怀、抑或忧虑。
关山雨全都看在眼里,却也根本猜不透衣胜寒现今到底对莫醉秋作何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