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奇怪的泥浆,色泽微微发红,倒是一点也不臭,只是涩口。
挑着这一口泥浆,他扶住椴会右腿,婆娑上去,在他胯骨描了两个几乎重叠的日字。
泥浆水分蒸发,似乎无数张细小的嘴,在吸吮皮肤。
椴会低声呻吟,伸出右手,揪住了莫涯头发。
莫涯于是移身过去,在他那东西上面用舌尖轻轻也描了一个极小的日字。
“八十四!”椴会吸气,长笑,欲望昂扬。
莫涯低着头,往上,又一连叠描了九个。
椴会的呼吸声渐重,身体后仰,手指深深插进莫涯头发。
迷乱,但不意味着他已经丧失防备,这还不是最佳时机。
这一切莫涯明白,但他已经没有办法继续。
张开嘴,咬断他的命根,然后趁痛扼住他的咽喉,将他摁进泥潭。
心里默念着每一个动作的要领,他用舌尖挑着仅剩的泥浆,在椴会铃口轻描了最后一个日字。
椴会一个激颤,身体绷紧,头后仰,视线完全离开莫涯。
是时候了。
莫涯屏住呼吸,努力保持气息流畅,张开了牙齿。
“如果你下决心要做一件事,又要让人不能察觉,最最起码不应该屏住呼吸,怎么,这点难道我没有教过你?”
须臾,椴会的声音在跟前响起。
右手握住攀我,几乎不费什么力气,椴会就一把将他拎起,继而翻覆,右膝盖落下重力,恶狠狠砸中他胸骨后,将他压在了身下。
莫涯不说话,虽说没有气力反抗,但有气力屏住气息,不呼痛呻吟。
“每次太岁意识离开,你意识苏醒的时候,也是你控制力最差的时候。杀我?你现在连一块石头也举不起!要学会忍耐,等待时机,难道我没有教过你!”
第二次,椴会高高举起膝盖,砸上他胸骨。
所有需要,哪怕再小只是一碗米饭,都要乞求;而所有错误,哪怕再小只是子弹射偏了几毫米,都要惩罚。
这才是自己和他相处的方式。
二十年,一概如此。
而在这之中,自己居然爱过他,不止一次在他睡着时发怔,感慨自己是这么严重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患者。
就为了这个,他也要忍住,懊燥的一口血,他就应该被这一口血堵住胸口,生生憋死。
“我教过你要变强,唯一的图腾就是要变强。可为什么,你却变得这么愚蠢软弱?”
过得一会,椴会又上来,侧看他脸,声线渐渐温柔。
莫涯死咬住牙,不做声。
这个人的喜怒无常,他也早已经习惯。
“知道刚才你在做什么吗?”一旦温柔,椴会的声音就像极品巧克力,丝缎一样馥郁香滑:“你在求我日你。为了求我,答应我用你的舌头在我身上画一百个日字。现在还差几个,不过没关系,我喜欢你,喜欢一个人就不应该斤斤计较。”
“刚才你在怎么想?计划里面,有没有这么一步?”
过一刻,他又将莫涯拎起,将他头颅按进泥潭,双腿压低,跪成一个人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