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白池初身上,却是头一回,为了感情而去谋算。
就为了让她履行当初对他说过的诺言。
她说过的话,做过的事, 或许从来都不会放在心上, 可他相反,曾经艰难的岁月里, 谁出现在了他身边, 对他做了什么, 说过什么, 于他而言, 都刻骨的很。
他用了强硬的手段在扭转她的性子。
等到他意识到了不对后,却已经停不下来。
一个谎言之后,需要用无数个谎言来圆场,同样一个计谋开始了,就不得不再继续下来。
包括当下。
他还是在谋算。
外头的风雨肆虐, 夏季的雨水同春季不一样,来势凶猛,落在屋顶的瓦片上,到处都是一片滴滴答答的雨水声。
有了这声音,白池初反而睡的沉。
陈渊靠在床头,握住她的手没有松开,就那般合衣搁上了眼睛。
若能熬过这回,他便什么都依着她。
一夜过去,即便仍是漫天大雨,也还是从层层云雾中透出了光亮。
光线压过了屋子里的油灯时,陈渊起了身。
滢姑昨儿守了一夜,陈渊出来时,滢姑坐在外屋的椅子上,到底还是没能坚持住,垂着头打起了瞌睡。
听到动静,滢姑猛地惊醒,一抬头,就见皇上从里屋走了出来。
还是昨夜那身龙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