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眼瞎了。
“那么多人,他是对我最不好的人,我喜欢谁不好呢?”
事先她明明什么都知道,知道他心思深沉,使劲儿地防着他,到头来,却还是被他那一套一套的计谋,给迷了心智。
白池初哭的厉害,也不要倚瑶和滢姑去搀扶。
等到哭累了,才去了床上躺着。
外面的一声闷雷传来,滢姑出了里屋去查看门窗,一开门,就看到了门前的一盏灯笼。
皇上和高公公也不知道在那呆了多久。
到了凤阳殿,陈渊没让人通传,也没进去,就站在白池初的门口。
高公公只能陪着。
里头的哭声传出来,白池初所说的一字一句,都似是尖刀利刃扎在陈渊的胸口。
陈渊起初还立的端正,到后来就渐渐地靠在了朱漆圆柱上。
高公公也不敢出声,只能陪着他熬。
阴沉沉的天,果然没过一会儿,就落起了雨点子。
如同一个黑漆漆的大窟窿,又吹起了斜风,屋檐下的一块干爽地儿,不过一会就飘进了雨水。
高公公撑开手里的油纸伞,挡在了陈渊的外侧,也没坚持多久,风实在吹的太厉害,油纸伞在高公公手里,根本就握不住。
两人身上沾了一身的雨点子。
好在滢姑及时地出来了,不然今儿高公公也不知道,皇上要立到什么时候,估计两人这一身都会湿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