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问你,你招了便是,何苦受这么大的罪。”太后淡定的很,今日那番话,陈渊怕是找不出什么问题。
哪一句说错了?
若他想弑杀她这个嫡母,单凭这点理由,怕也没那么容易。
待人散尽,夜色已深。
周遭安静下来,陈渊那双眸子里的凉意才渐渐消退。
陈渊没有回后殿,
不敢回。
怕气到她。
一搁上了眼,脑子里便是白池初那张质问她的泪脸,胸闷感再次袭来,陈渊将身子往后挪了挪,背靠在龙椅上,深吸了几口气。
高公公才从宁寿宫回来,人刚走到门槛上,后殿王嬷嬷就过来了。
“娘娘去了凤阳殿,走的时候娘娘情绪不对,奴才担心出事。”
王嬷嬷知道娘娘和皇上之间,似是出了什么状况,今儿皇上走后,娘娘就一直关在屋里没出来,按理说有了身孕是好事。
可娘娘听了,不但没有半点笑容,还落起了泪。
直到傍晚,白池初说要出去走走。
任凭谁劝都不听。
结果这一走就没有回来,嬷嬷派人急着去寻,滢姑便回了话,说是歇在了凤阳殿。
王嬷嬷说完,陈渊就从龙椅上起身走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