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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毒还不如让他吞了的好。

过了半晌, 苏老先生才缓过劲儿, 声音都哑了, “有没有什么感觉?”

陈渊主动将自己的手递了过去。

“胸闷,偶尔四肢会发麻。”陈渊实话实说,没有隐瞒。

苏老先生脑门心跳个不停,咬了咬牙才伸手去摸陈渊的脉搏,手指搭在陈渊的脉搏上, 却颤抖的太厉害,根本摸不出什么来。

陈渊看着他,缓缓地说道,“十几年了,这不也是你的执著吗,如今起码又知道了,这毒只有吞进肚子里,才会发作。”

“朕亲自试了毒,往后你负责医治,朕负责体会感受,说不定很快你就能找出解药,再不行,等朕领兵端了辽国,法子总会有的。”

苏老先生眼里已有了血丝,声音嘶哑地说道,“皇上若真想试毒,那地牢里随便拉一个人来,试试便知”

“朕同你一样。”陈渊打断了他,眼神坚定,“执著。”

当年苏太妃说,她至少要知道自己是如何死的,陈渊一直都记得这句话,就算如今三皇子告诉了他答案,可能也已经不是他想要的。

由他来试毒,

对他来说,是一种解脱。

比起毒药本身,他更难忘记的是,母妃临死前那张死不瞑目的脸。

死不瞑目了十几年。

时间推的越久,在陈渊心口上的伤就越是拉的深。

王嬷嬷曾说,一个五岁的孩子突然不哭不闹了,那并非是好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