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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算是他来白府找她,要她进宫,也是靠着自己当初写给他的一张黄纸,逼着她进了宫,并非低下头来同她好好说话。

以前不对。

这个以前,可就广了。

进宫之前,不该抢她的生辰珠,不该在白府落难时,瞒着她父亲和他之间的协议,更不该那般逼着她没羞没臊地在他跟前献媚。

进宫之后,他倒收敛了些,但也不该在明明听到了她对臣子们说的话之后,故意对她用起了欲擒故纵,让她又巴心巴肺地往他跟前凑。

她鼓起勇气要替他生孩子,他却同她生了算计。

如今这般,

她不过是以牙还牙。

她没有错。

白池初想到这些,目光缓缓地垂下,盯着自己的手指头,不再去看陈渊。

她同陈渊日夜同榻。

但她对他的感觉却很陌生。

夜里身边躺了那么一个人,是她的相公,他身上的气息和味道她都很熟悉,然而她的心口上,并没有这个人的存在。

对陈渊,她更多的是屈服。

但那日她当着臣子的面,说出要给他生孩子时,至少有那么一刻,她也曾试着动了真心。

虽然很淡。

淡到后来,又什么都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