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公公见陈渊并没有急着往回走, 赶紧上前去叫门, 刚走到门前,里头的滢姑就出来了。
“皇上。”滢姑同陈渊赔罪,“都怪奴才疏忽, 忘记了替娘娘屋里的灯添油, 奴才这就去掌灯。”
滢姑递了个台阶过来, 既维护了皇上的面子,也保了娘娘。
这番话连高公公都佩服,这姑姑也不愧是白府走出来的人。
陈渊神色很淡,没等滢姑去掌灯, 自己先跨步进了屋。
滢姑赶紧跟在他身后, 及时地说道,“娘娘今儿身子似乎有些抱恙, 刚躺上床, 奴婢先去替皇上通传”
“退下。”
陈渊打断了滢姑。
自个儿提了外屋的一盏灯进去, 青色袖袍下的一只手, 白皙修长, 骨节分明。
脚步声由远而近。
与滢姑的碎步全然不同,脚步沉稳,不徐不疾。
珠帘被掀起,发出了清脆的响声,白池初躺在被窝里, 眼皮子猛地开始打颤。
不是滢姑,
那就是陈渊他进来了。
白池初将眼睛闭的更死。
然而等了一阵却又没了动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