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渊习惯性地往桌角一瞧。
空空荡荡,
昨儿还有花,今儿却没有。
这一来,连自己用了多日的御案都无法直视了。
眼前又浮现了,那日她躺在那上面,抓住他的胳膊娇声呤唱,发丝上的玉簪半落,贴着他猛颤的画面。
御案上每一处都沾上了她的痕迹。
陈渊喉头发紧。
铺开的宣纸,终是一个字未写,便走出了正殿。
立在正殿门口,看着那几段白玉台阶。
突然又想起了那日她仰起脑袋说,“那臣妾就叫皇上相公吧。”
陈渊咬着牙,出了晨曦宫,在外硬是躲了一个白日。
到了夜里,还是得回后殿。
门前的那副秋千,陈渊也是夜里才见到,工匠很尽力,和他所绘出来的图,一模一样。
连那坐板边缘雕刻的花纹都是他画出来的芍药花瓣。
秋千上绕了当季最美的花藤。
很美。
皇宫内,怕是再也找不出来第二幅这样的秋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