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婉凌的事情, 她得在下面的人禀上来之前, 先同他说。
如何说,
她还不知道。
从安王府出来之后,她再也没有求过陈渊任何事。
不为其他,
就为往后自己能过个清净。
白家的身份披在白婉凌的身上, 只要白家不倒, 她永远都有被利用的价值,被关在小院子里都能生出事来,去了地牢,谁又能保证她不会再出来惹事。
她就散不愿出宫, 不想要脸, 如今也由不得她了。
她作死,出去作好了,
别脏了她的地方。
白池初能先斩后奏放人, 也是因为她知道, 陈渊并非想要白婉凌死, 白家是白婉凌的一道护身符, 只要没触碰到陈渊的底限,陈渊是不会轻易要了白家人的命。
高公公站在门前,见她今儿个手里既没有汤,又没有花,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, 大抵也能猜到是为了何事。
高公公也想不明白,白家人为人正直,个个聪明,怎就出了那么个愚昧的二姑娘。
“娘娘进去吧,皇上闲着呢。”高公公将白池初让了进去。
殿内的御案上今儿没有折子,陈国的江山在陈渊手里渐渐地平定,显然已经没有最初那会儿的忙碌。
白池初进去时,陈渊正在绘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