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你好起来,你倒是还可以像从前那样。”白池初叹了一口气,“可我就不行了,要知道我还惦记着外头的那些花花草草,你皇叔非得把我削了不可。”
嘴皮子上说归说,
她还是知道轻重。
什么可为,什么不可为,她心里跟明镜似的。
又不是嫌命短,
专去挑陈渊的底线。
门外夜色深沉,高公公忍了这半天,终究还是侧目看了一眼,贴门而站的主子。
娘娘这话,算是透满了觉悟。
“你怕我皇叔?”安平公主就没见她怂过,一时来了兴致。
“能不怕吗?”白池初同安平一样,也是找不到个说话的人,如今找到了,一个没忍住将心里的话全都抖了出来,“论起狠,这汴京城里没人能赛过他。”
安平公主一脸怀疑。
“是不是瞧着很儒雅?”白池初就知道,她不会相信。
安平公主点了点头。
“那都是表象,实则那里子,还真称得上是头豺狼虎豹。”白池初见安平还是不信,也懒得废话,直接拉开袖口,将证据摆在了安平公主的眼皮子底下。
只见白嫩的胳膊上,几道青紫的痕迹异常明显。
安平公主睁大眼睛捂了嘴。
“看到没,都是他捏的。”白池初说完,本想听安平公主说几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