滢姑瞧出来了,上前替她勾起了幔帐,才伸手扶她起来,“娘娘先沐浴,沐浴完上些药,身子就轻松了。”
这大婚夜里,怎么折腾都是好事,皇上正直少年,娘娘有的是罪受。
白池初已经没了任何想头,由着滢姑伺候。
等白池初从浴池里起来,滢姑边替她擦着身子边说道,“娘娘别忘了,宫里还有位太后。”
太后虽不是陈渊的生母,在陈渊登基前,两人之间也颇有隔阂,但身份摆在那里,稍微不慎,一个‘孝’字压下来,就能让人永远直不起腰。
娘娘理应去请安。
白池初脸皱成了一团,脸上还带着倦色,“本宫就说,这皇后没那么好当。”
还是白府自在,想睡就睡,想起就起,从没人干涉。
也没人捏她。
滢姑笑了笑,“娘娘不稀罕,天下的女人哪个不眼红。”
白池初自知说不过,也妥协了。
草草地用了早膳,便去了太后的宫殿。
太后已经泡好了一壶茶,等着人登门。
“太后这般等着,皇后会来吗?”太后身边的大丫鬟浮萍,忍不住问了一声,这都日晒三竿了,也没见个人影子。
八成是不来了。
倒也没有人指望着新后能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