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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池初突然直起了身子,莫名地开始心焦意乱。

等宫女端着碟盘进来伺候她用膳时,白池初已经没了半点胃口。

实则她并不饿,

太紧张顾不上饿。

筷子夹了两口进嘴,也是如同嚼蜡,尝不出来半点味道。

眼睛只盯着那沙漏。

出嫁的前一夜,白夫人来了她屋里,僵着脖子,准备同她讲些洞房之事。

才给她起了个头,白池初就脸红脖子粗地拒绝了,“娘,我知道了。”

白夫人本就是硬着头皮在讲了,一听她这话,恨不得咬了自己舌头。

可不是知道了吗,

刚回来时的那一日,那身上的痕迹多醒目。

“好好引导,也不会受罪。”白夫人最后只能隐晦地说了这么一句,便放弃了。

受不受罪,白池初自个儿最为清楚。

安王府的那个白日,陈渊不由分说地将她放在地上,那一顿猛颤,留下来的阴影,如今还在脑子里呢。

她算是怕死了陈渊那双铁钳子。

如今自己送到他面前,他还能客气不成?

越是往下想,白池初越是坐不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