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王确实是有那个能力反,但不代表他就会反,素闻安王一向淡泊名利,他能为了什么去反。
白池初就算是清醒的,也未必能给他找出个理由来,更何况如今脑子已经彻底糊了。
见她答不出,安王放下了手里茶杯,温声道,“先去休息。”
白池初却没走。
粉嫩的指尖抵着安王搁下的茶杯,沿着那几面缓缓地推到了一边。
安王的视线跟着那只杯子走了一圈后,沉沉地落回了她身上。
白池初眼里禽着泪,泪珠子含着那眼里,憋不下去也掉不出来,楚楚可怜地看着安王,这几日怎么熬过来的只有她自己能体会,他就不能救救她么?
白池初爬向了他。
镶了金丝的浅色水袖一寸一寸地往他跟前移,直到臀,部刚好放在了适才搁茶杯的位置,微熏的烟波一荡,当着他的面便摘下了头上的发簪。
一头青丝瞬间落下,尽数披散在了肩头。
安王抿了唇。
白池初却是勾长了脖子,缓缓凑近了他耳边,撒娇呢喃道,“为了我,可好?”酥软的嗓音几乎是擦着安王的耳边而过。
安王的喉结上下滑动,勾起了唇角,一双深眸顺势垂下落在了她脸上,倒是细细地瞧了一番。
灯火下那张绝色的面孔染上了桃红,迷雾缭绕的烟波轻轻流转,唇角微张,整张脸上荡漾出来的,无一不是媚意。
安王的头缓缓地倾了下去,鼻尖停在了那张诱人的红唇前,四目相视,看了她一阵,安王再次别开眼。
这一身本事,倒是名不虚传,大抵也没想到她能屈服到这一步。